你,你若侥幸没被灭口,去大街上摆了字画摊儿,终日劳碌,能挤出时间温习功课吗?若不温书,你又有几分把握能中举?”

此言正中萧索痛处,他更没了话说。

沈砚不依不饶,又问:“就算你侥幸中了举,到时就得赶紧准备去都中参加会试。这路上的盘缠、到京以后的花销,凭你摆个写字的摊儿,能挣出来吗?还是说,你已不打算考试,支个摊子就准备养老了?”

萧索被他说得满面通红,不声不响讪了许久。久到沈大将军都快刷完马了,他才站起身,向沈砚拱拱手,默默去了。

其实沈大将军不明白,文人要的不是金不是银,而是包着骨头的那张脸皮。纵然萧索耿介孤僻不易与,有些读书读迂了,但终究还是文人。

一个十一岁便中了秀才,过后却屡屡不第的失意之人,沈砚的话,是戳了他的心窝子。幸而是这样脾性隐忍又有教养的人,否则早已与他反目。

沈砚望着他离开的落寞背影,心里一阵烦躁,“扑通”一声将板刷丢进木桶,恨恨去了。

澡洗到八分的御驰马呜咽一声,不开心,说好给它沐浴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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